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溽暑煩熱。
雖中秋以降,時序漸晚,燦白熙明的天空仍是依舊,帶著夏時特有的那種豐盈飽脹的光色。
近乎無機質的顏色,是歲月似的,透支一樣的色彩,燦爛,卻又枯荒。
窮極無聊的夏,於此刻依然持續。
所以特別地期望有一場喧囂,紛擾在這橫亙悠久的時間裡。
卻是。
近乎息止的天空,存在的改變就是不變。
然後死亡。
不著一點痕跡地,悄悄迎來泠泠蕭瑟的秋霜。
但。
是該留下一點甚麼的,是想要留下一點甚麼的。
若然以風雨為憑,揮灑於光陰其上,勾勒二三抹群青色的幽影。
又是否真能將這段過往清償?
不是清償。
只是遺忘。
把所有一切無法留下的,還與一同消逝的星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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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頭看了當初投稿的那篇「微笑」,從現在的眼光來說,那篇真的很好,至少是現在寫不出來的好。
如果大學的目的在於理性的建立,那麼其代價就是情感的死亡。
現在與當時的文章相較,縱使在文字的選用上與語法的排列上近乎雷同。
看上去也像是.......相異的兩人所寫出的不同的文章。
甚麼改變了?甚麼被留下了?
其實一點都不重要,在某時某刻、不知不覺中已經完成了這樣一種,
生命本質上根本性的顛覆。
而相信這樣的結果會在不遠的未來一再重演。
現在的我否定未來的我;
過去的我否定現在的我;
生命的意義就建立在否定的遞移與延續。
在死亡中新生,在新生中死亡,然而最後在生命個體的單一的片段裡,走向完整而全面的消亡。
生命自始而沒,終究是無法將交錯遞移的無數過往給一一清償。
只是遺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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