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風暴嘯,50層的高樓之頂,不受戒禁的風無序脈動。
至夏的光是一片燦白。
自無垠長空直刺而下的烈陽,是箭、是羽、是血的殺氣。
我一躍而下。
衝向大地。
浩瀚無際。
300公尺之上的高空,被重力所引動的軀體破開大氣,
無序的脈動化為我的呼吸,隨我言語。
恨意如翼,舞於長空。
還有7秒。
.......
故事的開始,大概是我第一次拿上匕首的時候吧。
霜天雪雨。
是個很冷、很冷的的冬天,
格外酷寒的冬,讓人不想出門的冷。
街無行人,但被飢餓驅使的我,仍掙扎的來到市場的角落,
祈求,乞求,沒有食物,我可能連今天都無法度過。
但是,街無行人,只有風。
只有樹。
只有天。
只有地。
只有我。
……
只有我,一直都是一個人,一無所有的,一個人。
自心底燃起的恨意,暨沸騰,卻又冰冽。
早已乾涸的淚水與悔恨,從我的眼角,不存在的滑落。
還有6秒。
絕望的盡頭是終極的絕望,但是不是有那麼一點微小的可能存在希望?
所以我看到了,一個偉岸的身影。
熾白卻沒有溫度的冬陽,自那人的身隙穿透而過。
逆光暈了我的雙眼,但我看見那人的微微上揚的嘴角,一定是溫柔的笑容吧。
年幼無知的我,我想。
……
但事實證明希望的目的在於成就更深沉的絕望。
那人從懷中拿出一把短而銳利的小刀,或可稱為匕首,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。
「要吃嗎?挺不錯的,就這樣從肚子扎下去,滋味一定挺不錯的」
陰冷錯雜著戲謔,那是我聽到的話語。
而巨大無比的憎恨就此結起。
氣血上昂,幾經飢寒的我一時承受不住。
終究暈了過去。
.......
那人走後便把匕首留了下來,而看到我就明白了,我要復仇。
用這把匕首,我要復仇。
還有5秒。
你知道嗎,有一種從天而降的劍法。
我會那種劍法。
是決死的劍法,但有個好聽的名子,叫「帝江神劍」。
「人皆有七竅,以視聽食息,此獨無有,嘗試鑿之。」
日鑿一竅,七日而混沌死。
決死而成神,惟人皆不用,但我已經不是人了。
我只是恨,以恨鑿七竅,我殺己亦殺人。
還有4秒。
宛如實質的殺意,恨凝於鋒。
我不再多想。
我要殺人。
還有3秒。
突破暨遙遠卻又短暫的時空,我看見了目標,打開車門,從車上走下。
時間正好。但怎麼好像有點遠?
那時,我領悟了。
從生命的最底層所傳遞,直抵靈魂的頓悟。
……
「幹!歪掉了。」
還有2秒。
「幹!歪掉了。」
「幹!歪掉了。」
「幹!歪掉了。」
「幹!歪掉了。」
「幹!歪掉了。」
「幹!歪掉了。」
「幹!歪掉了。」
「幹!歪掉了。」
「幹!歪掉了。」
「幹!歪掉了。」
說到底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還要能對準本來就不科學,
說到底會信那個老頭的詭異劍法的我存在就是一種不科學。
……
不做死就不會死啊,那時我是徹底領悟了。
還有1秒。
零
淬冽的冷芒破碎虛空,而滯後的刀痕燃燒爆響。
毫光炸裂。
「碰!」
沖天的巨響,貫徹雲霄。
只留下瑰麗而詭豔的血氣飄散於空。
XX市毀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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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改不了吃屎,人改不了文風。
算是一時興起寫了一篇,聊解百無聊賴的辦公日常。
我的文字變了嗎?我如是想。
......
......
......
也許,我應該要認真寫的。
不過這種誇張誤用的寫法總覺得寫起來特別愉悅(?)
*帝江即渾沌。
*「帝江神劍」即「如來神掌」,高級抄有木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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