寫在開頭,這是之前說過要貼的董仲舒那篇報告的最後結論。
把完整像論文ㄧ般的報告貼上來還是太傻了....用個結論湊合下(?)
不通順的地方請無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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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謂科學?在最廣泛的定義下,應可將之稱為:藉由系統性的方法測量與探究事物運作的規律。而其最基本的核心價值就是源於對真實世界的界定,企圖找出某種世界運行的既定規則。就這個層面而言,我想要單方面的論斷:科學的起源與宗教並無二致,只是一者將世界的真理歸結於人、另一者將之歸結於神,也就是人本思想與神本思想的區別。因此,所謂科學,其所應該包含的基本核心價值應有:
1.猜想
2.觀察
3.規則建構
4.人本思想
撇開「這樣的方法是否能夠得到正確結論?」這種想法,而只要具備上述四點,我們就應該稱其為具有科學精神。因此我們會說亞里斯多德的眼見為憑是科學,而柏拉圖的理型世界則是反科學,即使亞里斯多德的諸多論述顯然非真,我們仍不能否定其科學價值。需要注意的是,在亞里斯多德的論述當中,當人生而為政治動物,民主就是人類生活的最終價值,因此其理論之根本仍是基於人本思想之下,而在中古時期的基督教會,藉其理論來解釋上帝創造的世界運行,顯已失其原意。
回歸題旨,在李約瑟命題當中,是否存在有文化性因素致使科學價值難以建立?或者換過來說,中國是否具有某種文化性的基本價值使之得以導向科學的建立?如果存在,那我們就必須說,科學應該可以是某種普遍性的價值,而李約瑟命題也是並非一個偽題,而科學革命之所以不在中國發生,則可能是具有制度性因素所導致的,這也是如前所揭,一切的歷史最終都會歸因於其制度。
對於世界運行規則的猜想,如老子、列子、淮南子的道;屈原、莊子、荀子的天,其本如一,皆是作為某種世界本源的絕對存在,這就是中國文化中用以揭示世界的運行規則,最根本的核心理念。而與西方所不同的,道或天的思想並非世作為某種神性的存在(即使是天人感應之說所強調的也是「天人關係」,而並非把天視作為神),其本質即是規則本身,而這樣的差異也成為了東西方思想性格上根本的不同,就算將天視作為中國文化上的原初信仰,也必須這樣說:中國是沒有神的,而或存而不論,無論造物主存在於什麼樣的位置,他都不在中華的歷史上占有主導地位,中國的文化自其原初就是以人文的精神為本。
而有了對於世界的猜想,那麼觀察與建構方面呢?山海經的神怪、墨子的科學、董仲舒的天人關係、司馬遷的星象記述,又或是河圖洛書的記載,無論其正確與否,那就是身處於不同時代的人們各自對於世界的觀察,即使是天人感應這樣可說是科學上的異端之說,其理論也是透過天象的觀察而來,用科學性的言語,那是天象與人事之間的關係並不如其所預想的一般高度相關,與柏拉圖憑空所建的理型就有所不同(有關基督教的創世之說暫先不論,聖經中的記述其本為何或有不同之說法)。更遑論荀子於其天論中就已否定過天與人之間的相關,而於墨子中甚至有了一般狹義上的「科學」存在,只是兩者皆沒於歷史長河中,而在後世之學不復得見(相信董仲舒的「表彰六經」對此有著很大影響,必須說這是歷史進程上無可奈何的偏差,正如阿基米德一般)。
至此,我應該能這樣說,中國的文化是存有科學的根本價值的。或有不公正乃至偏頗之虞,但必須說,於歷史上所反饋出來的結果,東方文化的發展直到宋代為止,大致確是先於西方。
惟,從現代談起,說到中國的信仰是什麼,有多少人會回答,是「天」或「道」?更可能的情況應該是玄天上帝、觀世音、關聖帝君乃至財神爺一類的民俗信仰,從對規則的信仰變成對人類的信仰,從真理變成迷信,這無疑是可嘆的。如果說,宗教與科學是同源的,那麼宗教上的變質,對於科學的思想顯然也有所影響。這種信仰上的偏折是自何而始?難以明說。
相信所有文明的開始,其之所向都是不受戒禁的,但是循向歷史的進程收束,卻只能得到某種既定單一的結果。想要就其變因細細而論,顯然是難以做到,正如同現在的我們無法預測未來一般。
無論如何,在其初始,不存在有所謂的文化性因素去制約中國的科學發展,道家理論是反科學的嗎?顯然沒有。儒家理論是反科學的嗎?顯然沒有(或說儒家理論在其初始就是作為某種社會科學而存在,只是在歷史過程中逐漸附上了某種宗教性的特質),而法家理論(如荀子)顯然也沒有反科學的思想存在,更遑論墨家理論本身就可視為科學理論的初祖。
結於一語,根本性的文化障礙是不存在於李約瑟命題之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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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怠惰了,總覺得文章的書寫逐漸麻木,難以為繼。
相信所有生命的開始,其之所向都是不受戒禁的,但是循向命運的進程收束,卻只能得到某種既定而單一的結果。
無能為力,在意志的引領下,我們只能行向無止的荒際中,
虛無。
莫非定律,就是那樣可笑又可悲的存在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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