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說是懶還是忙呢...應該都有吧
總之,一樣是書面報告,不盡真實,姑妄言之且聽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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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資本主義究竟是與民主相合、相對、又或是互不相關的兩種價值?」
稍微就這個問題來稍作探討吧。如果將「資本主義」與「民主」這兩個概念湊在一起,可以想到什麼呢?我想那就是自由主義。雖然談到「自由主義」一詞,其所指涉的層面很廣,但是追溯其整體思想的原點,無非是「民主」與「市場經濟」兩個核心的基本價值。
所以「市場經濟」是否與民主精神相合呢?我想這點亞當斯密已經作出了明確的回答。亞當斯密在是一個經濟學家之前更先是一個倫理學家,在經濟學的基本假設中,所有人都是理性自利的,而正是因為如此,市場擁有了不可撼動的絕對正當性,無形的手成為所有人集體意志的體現,而能為整體市場創造出最大利益- 而這也正是自由主義之下民主正當性之所在,當所有人都能夠正確的表達自己所處的族群的利益,那麼民主政治就可以為所有人創造最大的利益。在數字的論證之下,這套政治哲學就有了科學的注疏,得以凌駕於其他思想,而成為現今政治哲學研究的基本精神。
與這種自由主義式的民主相對的,就是憲政主義的概念,說其相對並不是因為其概念的對立,而是其是透過完全不同的方式來詮釋所謂的「民主」。憲政主義其本質上是自法學的概念延伸而來,強調憲法於民主過程中的絕對正當地位,而其兩大核心精神就是憲法與民主。基本上他不談「民主」的正當,而是藉由民主的正當性授與,從而論證憲法的正當性,而在「憲法」的架構下保障人民所有的基本權利。
自由主義與憲政主義的概念是不衝突的。自由主義之下的政府,其仍然是在憲法的架構之下運作;而憲政主義,則是藉由憲法對財產權的保障與私有制的建構,使市場得以正常運作。當然,作為現代政治學的主流思想,確實不應該會有本質性的概念衝突存在。那麼為什麼還要如此長篇大論探討兩者區別?是因為如果沒有將這兩者概念上的民主區分開來,對於資本主義與民主的關係就沒有辦法作出明確的探討,兩者概念相雜,就會像最近服貿事件一般,政府與學生不處在同一個概念底下探討問題,從而淪為立場的各自表述。
在憲政主義的正當性論證結構底下,是沒有辦法證明資本主義與民主的基本精神是否相互違背的。憲政主義的本質指涉的就是一個半封閉式的權力遞移結構,簡單的說,就是一個「遊戲規則」的概念,只要沒有違規,基本上都是合乎民主的,但是即使沒有違規也存在著明顯不公平、違背民主精神的情況,那就可以說是「憲法失靈」,而解決「憲法失靈」的方法就是所謂的公民不服從 (雖然這種說法可能與羅爾斯的定義有所違背)。不過即使是公民不服從,也沒有辦法干涉市場的運作,其先天性的論證背景,註定了市場運作就是其理論的盲點,在憲法的規制下,只要資本主義是合憲的,那也就是合乎民主。憲政主義顯然沒有辦法揭示市場的運作問題。所以在問題的考量上,自由主義式的民主相較於憲政主義的概念會有更大的討論空間。
亞當斯密的國富論著於1776年 - 一個貧窮的時代,工業革命還沒有改變市場,「規模」還不存在,生產者與消費者,彼此都是處在一個均貧而對等的狀態。因此,我會說其市場的正當性論證對於現今社會而言是不夠充分的。國富論的中心論述很簡單,就是使政府不要介入市場,放任他自行運作,換言之,過於龐大的規模介入市場,會導致市場供給的不平衡,進而引發失靈的現象。工業革命之後,人類終於獲得了超越個體力量的強大動能,這種動能改變了市場,使「規模」可能在正常的市場運作中誕生。資本會累積資本,累積會創造不平衡,於是市場進化了,代表所有人最大利益的市場,成為了代表強者利益,殘忍而嗜血的狩獵場 - 一般我們把他稱作資本主義。
不過因為規模足夠龐大,所以歐洲社會在經歷了一段陣痛期之後,整體社會還是趨向了繁榮,雖然代價是對於亞洲與中南美洲的剝削,資本主義的正當性終究被確立 - 他能夠使所有人更加富裕,功利主義的論述,使資本主義無形之中具備了正當性。不過事實而言,原先市場與民主正當性的論述告破,因為人與人之間不再是均等的,機器作為動能,已經徹底凌駕於人類個體之上,當一台機器的動能比一百個工人還要大時,市場就有了不平衡,資本家就就擁有了百倍於他人的利益,分配的絕對不平等,宣告了市場的正當性瓦解 - 而試問當民主選舉中,某一個階級擁有的選票價值,高於另一階級百倍之多,民主還存在嗎?於是民主的正當性論證亦宣告崩解。
之所以他還是現今的學術主流,我必須說,是因為概念被抽換了。下位概念的功利主義論證取代了原先上位概念的市場論證(同樣是追求社會的最大利益,後者的論證顯然包含的範圍更廣、也更為正確,普遍而言對功利主義的批評都是不適用於後者的)。現在的民主實際運作,總是趨向於對資本階級的偏袒,因為在功利主義背書下,資產階級總是能比無產階級創造更大的數字,而數字的大小,就是功利主義的正義。「利大於弊」,我們的馬英久總統就是這樣說的。
資本主義的本質是反民主的,他揭示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剝削關係,因而民主的精神於此早已不復存在。
「一個幽靈,共産主義的幽靈,在歐洲徘徊」。
「一個幽靈,名為平等的幽靈,在世界遊蕩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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